GAY故事:送外卖的男生
纯爱战神一刀一个牛头人 • 2023-06-10 04:34:08 • 同志杂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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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响了又响,简晓宁似乎听出了不耐烦,于是他一边大声说:“来了来了……”一边尽量迅速地去开门。但他迅速不了,因为他刚刚学着拄拐,老觉得使不爽,走起路来十分别扭。终于到了门边,从猫眼看出去,门外站着一个提着点心盒的男孩,他知道这是“爱琴海西点店”的服务生送他订的蛋挞来了,今天是他的生日,他没订生日蛋糕,只订了些蛋挞。于是就开了门。可开门后,他就怔了一下,这送外卖的男孩跟自己年龄相仿,白T恤、牛仔裤、蓝白相间的运动鞋,有一张俊朗的脸。这男生简晓宁竟然是认识的,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
一个月前,简晓宁跟着BF朱雨亮出去玩时,遇到了几个圈里的哥儿们,那些人中有人跟朱雨亮是朋友,但简晓宁却都不熟,只有一个叫小海的是朱雨亮的同学,他见过一次。后来他们就去了一个大排挡去吃烧烤,当时,这个送外卖的男生也在场。吃东西的时候他们曾坐在一起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天,知道这个19岁的男生跟自己一样在读大一,是小海的哥儿们,仅此而已。

此时站在门外的男孩见简晓宁有点发愣,就说:“简晓宁?这是你家?是你订的蛋挞吗?”简晓宁醒过神来,忙道:“是啊是啊。怎么‘爱琴海’是你家的?”听了这话,男孩一歪头,“地中海也是我家的,就怕世界人民不同意。我不过是暑假在打工。”说着,把回单递过去让简晓宁签收。

简晓宁没接那单子,说:“别忙啊,进来坐坐。”

男孩说:“你签吧,我还有好几单要送呢,没时间。”

简晓宁说:“就坐一会儿。”

男孩打量着简晓宁打着绷带的右腿,说:“误了时间顾客投诉,老板炒我,你帮我介绍工作?”

简晓宁笑道:“就一小会儿,哪里就被炒了。我整天不能出门,都要闷死了。”但他心里清楚,自己是有事情要请这个男生帮忙,就又问:“对了,你叫什么?”

“刘峥。”刘峥这样说着,还是走了进来。

简晓宁见了就高兴地去冰箱拿喝的。刘峥倚在窗台上说:“你忙活什么,看你栽栽楞楞的,我都眼晕。”

简晓宁还是拿了瓶可乐过来递给刘峥。刘峥把可乐放在窗台上说:“我们有规定,不能接受顾客的招待。”

“没什么顾客,都是老熟人。”

“老熟人你不知道我叫什么。”

简晓宁有些不好意思,说:“你怎么不坐,也是规定?不能在顾客家落座?”

刘峥说:“没错,现在我已经违反规定滞留了,回头你投诉我一家伙,就够我喝一壶的。”

“我什么人品啊,有那么衰吗……”简晓宁笑道。

“你的腿咋整的?”刘峥终于没动那瓶可乐。

简晓宁坐下来说:“前几天打篮球,摘篮板落地的时候,踩了一个哥儿们的脚,那哥儿们啥事儿没有,我却整成韧带撕裂了。”

刘峥说:“你的伤倒是挺专业。是技术太滥了吧。”

简晓宁没接这话茬,他沉吟了下说:“你还记得朱雨亮吗?”

“就那天见过一次。”刘峥说:“他不是你铁子吗?”

“是的。本来我们天天一起去球场玩的,可那天他没有去,所以我的球就打得心不在焉的,才把腿整成这样。”

刘峥听了,嘲笑道:“你也太腻味了吧,一天没见就这么肉麻?靠,可真受不了你。”

“可是,自那天以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,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,我担心死了!已经一个月了,今天是我的生日,他连个电话都没有。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。”简晓宁目光中满是迷茫和忧伤。

刘峥大大咧咧地说:“那就问问别人啊,他的家人朋友什么的。你们这种心思重的人真是没办法。”

“你不知道,他家不在这里,刚刚毕业正在到处打工,居无定所的,突然就没了音信,放你身上你不急?我韧带坏了,又不能出去找人,只能干着急,整得我睡眠都废了……”简晓宁黯然神伤。

刘峥到:“要是我,才不急呢,他都不给你的电话,你还这么腻味,干嘛啊?!”

简晓宁的脸上突然满是恳求的神情,他望着刘峥说:“你帮我个忙好吗?”

刘峥也望着他,“帮你什么?我又不认识你铁子……”

简晓宁点头道:“这个我知道,我想请你帮我问问那个叫小海的哥儿们,亮子跟他是朋友,他应该有亮子的消息,哪怕有个电话号码也可以……”

“你自己不会找他问?”

“我和他不熟,又没他的电话,所以联络不到他。拜托你了,你跟小海说,朱雨亮的铁子都快疯了,拜托他无论如何给点亮子的消息……”简晓宁的眼睛里已经泛红,“我真的……很想他!”

刘峥一笑:“你们可真是腻味。那等我有时间的吧,而且我跟小海也老不联系了。”说着就往外走。

简晓宁留他再呆会儿,他一边拉开门向外走一边说:“自行车在下面都没锁……”之后就消失在门外了。

简晓宁拄着拐杖来到窗前,看见刘峥取了自行车后,风一样飞上了车子,然后脱缰的马一样疾弛而去,给简晓宁留下了无限的迷茫。他觉得这个刘峥似乎不会帮他这个忙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?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他这个人似乎就像刚才他骑车的样子似的,是一匹脱缰的马,一去无回。果然就是这样。

三天过去了,那刘峥就仿佛是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,不但没有了踪影,也毫无一点动静。其实简晓宁已经预料到了,他跟刘峥不过才见了两次面,熟都还没熟呢,何况那小子还给了他一个“脱缰”的印象,所以失望总是有的,但也不是很落寞。但是,他却时刻期待着刘峥突然会意外地打来电话。所以,一旦家里的电话响了,他能接就一定抢着接。但每次刘峥的声音都没在电话里出现。

第四天的早上,简晓宁实在耐不住,给刘峥打了电话。没办法,刘峥是他惟一认识又可以联络到的跟朱雨亮有一点关联的人,他必须要抓住他,就好像抓住一线生机一样。他没有刘峥的手机号码,他打的是“爱琴海西点店”的服务电话,还好,刘峥那时没有出去,就接了电话。

一听到刘峥的声音,简晓宁都有些感动了,似乎只要刘峥一说话,朱雨亮的消息就一定有了。可他依然失望。他问:“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
刘峥就有些含糊,“你拜托我的事?什么事?”

简晓宁有心理准备,所以只好耐着性子道:“就是找小海打听朱雨亮的事……”

刘峥顿了一下,似乎已经想起来了,“噢,我都给忘了,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子。”

“知道你忙。那你能把小海的电话给我吗?我自己联系他……”

刘峥懊恼地说:“我前几天手机出问题,所有的号都没了。靠!你等等吧,我还得跟别人问问小海的号码。”

简晓宁忙说:“好的,只是麻烦你快点好吗?”

“我也想快点,那也得倒出功夫来啊。”刘峥有些不耐烦地说。

简晓宁想,不就打两个电话吗,至于这点功夫也倒不出来?真是费劲!可他嘴上又不能流露出不满,毕竟是有求于人的事。所以只好说:“帮我问完,不管有没有朱雨亮的消息,我都请你吃蛋挞。”

“我晕!”刘峥道:“最不喜欢吃那玩意儿了。佩服你怎么就得意这一口儿。”

简晓宁解释:“我原来也不喜欢。一次我得了重感冒卧床不起,朱雨亮就在‘爱琴海’给我订了蛋挞。本来我一点食欲也没有,可一想是他给我订的就吃一点吧,没料到那蛋挞那么香,那以后就喜欢吃了。”

刘峥道:“哪是什么蛋挞香啊,根本就是你爱屋及乌。你们腻味不腻味啊,靠!”然后又说:“不聊了,我有单要送。” 说着就收了电话。本来简晓宁还要嘱咐他别忘了找小海的那档子事情,可那小子已经撂了电话,如果再打过去就显得磨叽了,只好算了。但好一个心有不甘!半天他都对着电话怅怅的,暗想:这个要人命的刘峥兴许又会把这事情忘到脑后去了。他决定明天还给他打电话,磨叽就磨叽吧,那小子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,反正就黑上他了,否则他再没有任何办法。

又被简晓宁猜中了,果然刘峥又没了动静。

到了第二天下午,简晓宁又把电话打过去,先是店里人说他送外卖去了。一个小时后再打,还真把刘峥给逮到了。一听是简晓宁,刘峥的语气中全是不耐烦,“我说了,我不得倒出工夫的吗,你怎么跟追命似的!”

简晓宁忙说:“不好意思,我太心急了。”

刘峥问:“你真的那么想他?”

简晓宁突然就有些伤感,半晌说:“是的,没有他的消息,感觉每一天过得都残缺不全的,好像空气也是稀薄的,都有点透不过气来……”

也许刘峥在那边听出了简晓宁声音有些滞涩,似乎被一种力量挟持着。于是刘峥叹了口气,“你可真够腻味的。好吧,明天一定给你消息,你等电话吧。”

对于简晓宁来说,刘峥的话他完全是半信半疑的,对刘峥的承诺没有任何的信心。但他死马只当活马医了,如果明天刘峥依然没有电话来,他就不再找他了,费劲!他心说。

但是,这次简晓宁却猜错了。虽然没等来刘峥的电话,但他却上门来了。

第二天上午,当简晓宁打开屋门看到手提点心盒的刘峥时,他心里简直是七上八下的,因为他闹不准这个刘峥是送外卖路过这里随便来看一眼他,还是给他带消息来了。

见简晓宁愣着,刘峥说:“你也太恐怖了吧,这是什么眼神啊,靠,都被你吓晕了!”

简晓宁忙把刘峥让进去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刘峥依然往窗台那里一倚,“给你送蛋挞啊。”

“我没订蛋挞啊……”简晓宁有点糊涂,这刘峥到底搞什么搞啊。

“你没订?那是谁订的。”说者他拿出卡片来,说:“这不上面有你的名字和地址吗,没错吧?”

简晓宁也看了卡片,“是啊。可这是谁给我订的?”

“我哪知道啊,里面有卡片你自己看。”

简晓宁又仔细查看了卡片,上面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和住址再就没什么了。他望着刘峥说:“上面什么也没有……”

刘峥说:“不会吧。”然后他又把卡片翻看了一遍,果然没看到订货人的任何信息。

简晓宁问:“你见过这订蛋挞的人吗?”

刘峥说:“我是送外卖的,又不接待顾客,单子都是前台派下来的,怎么能见到。”又问。“会不会是你家里人?”

简晓宁没说话,又拿过那卡片仔细地看,突然他大声说:“后面有名字……是他……”

“谁啊?”刘峥凑过去,就看到了卡片背面的三个字:朱雨亮。

简晓宁一边抓起电话拨号一边说:“我再打他手机试试……”

电话又通了,依然无人接听。简晓宁很失望。“我真要崩溃了!订了蛋挞,他怎么还不接电话呢?”

刘峥说:“可以了,都已经给你订了蛋挞,暂时联系不上他也可以安心了。兴许他不方便跟你联系。”

简晓宁呆呆地看着卡片上的名字半晌无语。刘峥说:“你就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,这不就等于有他消息了吗,还想怎么着啊?!要我说你再别失眠、发疯的了,赶紧安心养病的好。”

简晓宁自嘲地一笑,说:“谢谢你。”又问:“你找到小海了吗?”

刘峥摇头:“找是找到了,可他也没有朱雨亮的消息。正想告诉你呢,正巧有你的单要送,没想到这单竟然是那家伙订的。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儿。”

说着,刘峥就让简晓宁签收,说还有单压着呢,得赶紧走。简晓宁也就签了。

简晓宁依然站在窗前,看着刘峥骑着自行车“脱缰”般的去了。

简晓宁的心里平复了好多,毕竟那刚刚送来的蛋挞是一种莫大的安慰。虽然依然没有朱雨亮的消息,可正如刘峥所说,这不就等于有他消息了吗?于是他对那蛋踏一笑,拿出来一个送进嘴里,很香,他觉得。心情也相跟着明朗起来,空气也不再那么稀薄,所有的郁闷开始渐渐烟消云散了。

简晓宁以为此后跟刘峥也许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,虽然说过是要请客的,但那也得等伤好了以后再说了。

可没想到,三天后,刘峥又敲开了简晓宁家的房门。仍然是来送蛋挞的,也仍然是朱雨亮订的。这次,没用简晓宁请,刘峥就自己进来了,也还是倚在窗台那里,说:“我问了前台,你那铁子要求每星期给你送两次蛋挞。”

简晓宁心里一热,脸上掩饰不住展开一些兴奋,“那还不把我吃恶心了。”

“那你就仍了它,舍得吗?”刘峥看着简晓宁的腿问:“这腿好了以后还能打球吗?”

简晓宁说:“应该没什么问题。朱雨亮上学时打球也受过这种伤,只是比我的要轻。后来什么事儿都没耽误。”他冲刘峥一笑,“我们就是在球场上认识的,他的身手很棒,永远是球场上最活跃最能吸引人眼球的一个。我投篮的姿势很业余,他就纠正我,因为他是受过正规训练的。所以我就说拜你为师吧。他说行啊,我喜欢带帅哥徒弟。后来,他就开始约我吃饭、K歌什么的,还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……”

刘峥伸了个懒腰,说:“你们可真够腻味的。走了,得赚人民币去了。”然后就真的一阵风一样出了门。

以后,刘峥果然每周来简晓宁家送两次蛋挞,周三和周日。也每次都会进来倚在窗台那里呆上一会儿。简晓宁每到周三和周日就总趴在窗台上,望着刘峥来的方向发呆。而一旦刘峥出现在视野里,他的心情立刻就被激活了一样,早早走过去把房门打开等着刘峥进来。

有时候他自己也弄不清楚,他是在等朱余亮的蛋挞还是在等着刘峥,或者两者兼而有之。他养伤的寂寞是贯穿于一天二十四小时的,每次刘峥在这里停留时间都很短暂,而且刘峥也不怎么说话,倒总是简晓宁聊得多。不过,刘峥短暂的停留就仿佛干旱的土地上淋到了一些雨水,虽然有限,但让简晓宁很期待!而刘峥也看着他的腿伤一天天地恢复。有一次,在简晓宁的要求下,刘峥还把他扶下了楼,然后在小区里的石凳上坐着聊天。简晓宁说:“有一天你不来送蛋挞了,我一定挺不习惯的。”

刘峥说:“那就让你铁子继续给你订啊。我无所谓,反正是干活,给谁送都赚那些钱。不过,他要不订了也好,我还少跑一趟腿呢。”

简晓宁说:“他为什么只给我订蛋挞而不跟我联系呢?”

“你就知足吧,有蛋挞就已经不错。”刘峥说着看了看时间说:“我得走。你怎么办,就撂这儿吗?”

“你帮人帮到底啊,把我撂这儿算怎么回事?”简晓宁嬉笑着说。

“腻味死我!那你就等着,我送完这单回来经管你。”说完就骑了自行车去了。简晓宁看着他的骑车的背影,觉得他的身材跟他的模样其实都很不错的。

果然,不到一个小时,刘峥赶回来,把简晓宁送回屋后,他自己并没进门就急着回去了。

终于简晓宁的腿恢复得差不多了,最先他使用一只拐杖走路,渐渐的一只拐杖也丢掉了。每天上午,他总要在小区里缓缓散步,调整身体的协调性。没多久他就基本已经可以自如行走。

这天他第一次独自出门去参加一个哥儿们的生日聚会,没想到就遇到了小海。开始的时候,小海也没跟简晓宁打招呼,他就想:是不是这人根本就不记得我了。但他总是想找机会跟小海聊聊,而且一定要聊聊,他还是想在小海这里得到一点朱雨亮的消息。虽然刘峥说他也并不知道朱雨亮的消息,可既然见面了,不妨问一下,兴许这段时间他已经有了朱雨亮的消息或者见过了他也说不定。于是就抽空凑到小海身边问:“还记得我不?”

小海说:“怎么不记得,亮子的铁子……哦,是前铁子。”说完他就笑了。

这话使得简晓宁有些疑惑,什么前铁子?是在开玩笑吗?他就只当他是开玩笑了,问:“你有亮子的消息吗,好几个月了,我一直都没有他的音讯,他只是在一直在给我订蛋挞。”

“一直给你订蛋挞?他还挺恋旧的!这小子真他妈花啊,不脚踩两只船吗。哈!”说完就借着酒劲疯笑起来。

“什么意思?”简晓宁心里似乎被猛揪了一下。

“你不都知道了吗?那个给你送过外卖的刘峥没跟你说吗?他说好像那天你过生日吧,当天晚上他急火火地找了我问亮子的消息,我就都告诉了他啊。”小海说。

“你告诉他什么了?”简晓宁更加糊涂。

小海道:“就是亮子在跟一个三十多岁有实力的款同居,他整天开着那男人的小车疯得这叫一个爽……呃对了……”

小海说着就拍了拍自己的头,“我这臭记性,刘峥说你在养病,要我先别告诉你这事儿,担心影响你身体恢复……”他打量了一下简晓宁,说:“看来你已经好了,说也没所谓了哈……”

简晓宁整个人就木在了那里。

小海有点不好意思,“是不是我不该跟你说这个?”

简晓宁说:“早晚是要知道的。”

小海又问:“你说他给你订了蛋挞,亮子?不会吧。”

简晓宁只是笑笑,他自己都觉得那一定是苦笑。他当然知道那蛋挞跟朱雨亮没有任何的关系!

此后,简晓宁就一直也没再说话。待大家散了,他也没有坐车,就慢慢走了回去,虽然路不很远,但他还是走了一身的汗,毕竟腿伤才好,身体还有些虚弱。

第二天是周日,是刘峥送蛋挞的日子。老早的,简晓宁就站在窗前等着刘峥的出现。

终于刘峥在上午很明媚的阳光中出现了,依然风风火火的。简晓宁看着他停好了自行车,然后噔噔噔上楼来了。

屋门早就被简晓宁打开,刘峥进来后,望着简晓宁说:“看来你已经没事儿了,正巧你铁子订的蛋挞到今天也全都送完了。而且开学了,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了,拜了,哥儿们。”说着他把手里的回单递给简晓宁,要他签字。

简晓宁没接那单子,却说:“刘峥,谢谢你!”

刘峥愣了愣,说:“谢?谢谁?我赚的就是个跑腿的钱,你犯得着谢我吗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看见简晓宁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。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,“怎么回事儿啊?你忒腻味了吧,我可是最看不得男人哭的……”

这时的简晓宁已经泪流如注,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刘峥,说:“刘峥,你的蛋挞……很好吃!”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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